南山秀竹
我有个乡镇的高中同学,他与我关系很好,互相都很随便、很坦诚,从不客套,想说什么做什么都随意。二十年前,不论我到他家还是他到我家,都是随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,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吃饭经常是在家炒几盘小菜,两瓶啤酒,边吃边聊。虽然都分别有工作和家庭,但我们仍可以一起爬山一起逛街,可以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……
如今再没有这样的生活了,我们相隔本不算远,没高速路时坐车两个多小时,有高速路后最多四十分钟,但我们仍很难见面,即使偶尔见面也是来去匆匆,很难有慢慢逛街闲聊的机会了。主要是双方事情都多了,社会复杂了,心情也不单纯了。每年最多见一两次,每次都是有事才约见,聊几句办完正事就走了。
我们见面经常是他来县城办事或互相家里办事请吃酒,要么是忙于办事时间仓促,要么是还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待,总之是没以前那么随便了,想一起闲聊或逛街已成奢望。即使一起吃顿饭,在餐馆吃有其他人在场,在家里吃有家人在旁,都不能象以前那样随意了。我很希望过以前那样的生活,想见就见,想聊就聊,不会觉得在家吃饭不方便,不会嫌几盘小菜不够体面,不会担心随意说话有什么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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